白雪径直向乡里走去,这是她早已下的决定。
“找乡长!”白雪在出门前早想好了去向,她不能找村长,村里的关系盘根错节,肯定包庇男方,那时有理没地方说了,周家上下打通关节,最后冤沉海底。
直接找乡长,更可以引起乡里重视,从上边压下去。这是白雪夜里想好的计划。
白径直去了乡里大院,在那乡长牌子的门外敲响了门。
“请进”屋内传来了响亮的回音。
王乡长是位近60岁的退伍軍人,应该确切地说是位老革命了,听说是在一位元帅部下担任过特务连长,从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看到了不平凡。
他放下手中的文件,抬头看了眼白雪,没见过,“有啥子事”一口的山西口音。
白雪记腔冤屈,哭诉了事情经过,“拍!”王乡长手猛地拍了下桌子,“娘的,什么?是这样吗?什么年代了…没有王法了,小李子过来……”,随着乡长的喊声,进来一位精明利索的年轻人。
“叫法院潘院长来一趟”,而后安慰白雪道,“放心吧!这里是说理的地方,有什么冤屈尽管说,小李子招待一下。”
时辰不大,那位潘院长来到,小李子把白雪带到会议室坐下,白雪又详细地诉说了冤屈,那院长静静地听着,咬着嘴唇,而后问道“你是什么诉求呢?”
“
他们家骗我啊!犯了什么法就定什么罪,依法治罪呗!”白雪申诉着。
那院长很文静,不慌不忙地说,“打官司主要是证据,我听了你的情况,证据不足,不足以胜诉。”
他接着说:“结婚证名字记载无误,村里开的证明无误,结婚证又没照片,只有人名字,况且人名又对的上,手续没有错误,你和男方对质,人家失口否认怎么办?欺骗罪不成立呀。”
“另外,应该走刑事口,先刑事,后民事,骗婚是诈骗一行为,应该公安口受理,不归法院受理。”
“如果以后离婚可以到我这办理。”
然后,转头看了看小李子,〝这样行吧!走公安口解决一下。〞
白雪一脸茫然,证据不足,诈骗不能成立,明显地事实,怎么都不成立了?
小李子把白雪又领到派出所,接待的是专管周来村的王警官,是位50多岁的人,记脸饱经风霜痕迹。
白雪又照例哭诉前情,王警官一会沉思一会咬住嘴唇,一会摇头叹息,而后和白雪说道,〝你的事归我受理”,说着给了白雪一张名片,然后留下了白雪的联系方式。
〝我们先了解一下,这不乡长也知道这事了,我们抓紧办理,你经常给我们打个电话问问。先回家听信吧!”
“什么时间会有结果,”白雪着急的问。
“很快!刑事案能拖吗?程序要走的,和我们领导要沟通一下,也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情况,你也要理解,姑娘请多保重,勤问问吧!
“意想不到的情况〞!指什么情况,白雪又一想,办案人员什么情况都遇到过,人家想的不是没有理由的呀!。
“我还是在这里住几天吧!听听结果再说,回家这事怎么说,有事还得回来”,白雪这样想,好在从娘家来时带来些钱,于是她出了乡大院,住在附近招待所里。